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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名家长篇连载】冬日暖阳(四十七)
2020-03-05 17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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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暖阳(四十七)

作者:晏良华  编辑:唐佳

 

    “冬妹子,早哈?”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。冬月儿知道是谁,她不开腔。

    “缸里面没水了?”谭七娃进来。冬月儿没开腔,看也没看他一眼。“我去山下挑水哈?”冬月儿依然不开腔。

    “水桶在哪儿呢?”冬月儿使劲揉面。

    “怎么扁担也不见了呀?”冬月儿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    谭七娃望了望,心虚地说:“嘿嘿,我自己去找,自己去找。”冬月儿开始狠狠地揉面,把盆子碰得嘭嘭响。

    谭七娃开始默默不语地找水桶,然后默默地打着手电筒下山挑水去了……

    每天早晨,谭七娃都不约而至。看到冬月儿忙这忙那,他也习惯成自然,知道自己该帮冬月儿做什么。每天早晨他都会习惯性地这样招呼,冬月儿一直不冷不热。来到火房,谭七娃首先会看看缸里有没有水,没有水自己去找水桶,拿起扁担就到砖厂山脚下去挑,直到缸满为止。

    灶房前没有柴禾,谭七娃也会默不作声地去把柴火弄来,看到冬月儿的馒头做得差不多的时候,他就会生起火来,帮冬月儿把馒头蒸熟。冬月儿虽然不和他说话,但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的满足和开心。这时的谭七娃也才感觉到有那么一点成就感。在他看来,冬月儿的笑脸就是他努力奋斗的最高境界。远处农家的鸡崽“咯咯咯”、牛儿“昂昂昂”、羊儿“哞哞哞”的声音,都让挑水的谭七娃怀念起家乡的生活情景。

    东边的一缕曙光开始从晨曦中露了出来,晨风吹来,给人特别新鲜的感觉。远处的树一副睡眼惺忪的神态,在晨风吹拂下摇曳。呼吸几口清爽宜人的空气,顿感神清气爽,精神焕发,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美好。谭七娃挑满一缸水时,冬月儿的馒头也蒸好了,她把一大锅煮好了的稀饭端进饭堂凉着,然后弄点咸菜,这顿早饭就算做好了。

   工棚里劳累一天的工友们,虽然贪睡,但只要冬月儿把蒸馒头的大锅盖掀起来,那飘散开来的扑鼻香气和着麦面香的馒头味就会把他们“飘”醒。工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起床,在宿舍前的空地上或蹲着、或站着、或把毛巾搭在肩上,开始洗涮那存在口中的或烟味、或酒味、或各种各样难闻的味道……就这样,洗涮完毕的工友们敲打着餐具开始向火房这边靠拢。

   一天的早餐开始了。

   胖子老板懒洋洋地拿着自己的餐具过来打饭。当走进来和冬月儿目光对视,胖老板明显地感觉到一丝丝内疚,有点惶恐不知所措。回想起昨天晚上胖子紧紧地将嘴唇贴在她嘴唇的时刻,冬月儿脸一红,脸上的那片朝霞顿时染红了半个“天空”。

    胖子不好意思怯怯地说:“昨晚酒喝多了,醉了。”

    “还好意思说。”冬月儿瞪了他一眼。那一眼充满着少女特有的娇羞与愤懑,而胖子老板却错误地领会了冬月儿的意思,他心里像灌了蜜一样感觉到了甜蜜与自豪,心里不禁暗自欢喜:这娘们有着,冬月儿是在向自己示爱吗?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?嘿嘿,昨晚的酒真是没有白喝。胖子伸出舌头在自己那厚厚的唇上舔了舔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心里暗暗萌生了一种情愫,这种情愫催生着他最原始的冲动。

    “嘿嘿,嘿嘿,妹仔耶,给我来点粥就行了。妈的,喝了酒口渴得厉害。”胖子规规矩矩地把饭盒放在桌上,冬月儿没有再看他,低眉顺眼地给他舀了一勺稀粥。

胖子端着碗走出饭堂,开始向以往一样对着那些或蹲、或站、或坐在地上吃饭的工友们吆喝:张三今天做啥,李四今天到哪个岗位,王五今天又如何如何,胖子吆喝时,点到名的人都会轻轻地应一声。

    都吆喝完毕,他对坐在砖坯上吃饭的谭七娃说:“你今天还是上后山的采石场,进度加快点,这边正缺料呢。”

    谭七娃一边喝粥一边啃着馒头,抬眼望了望胖子,装聋作哑地没听见,他一个劲地把稀饭喝得山响。胖子最讨厌他的这种举动,这举动根本就没有把老板放在眼里,有蔑视的成分,嗯!等着瞧吧?我才不怕你不听话呢,年终要工钱你娃就晓得锅儿是铁做的了。胖子老板心里想。

    冬月儿歇息到上午九点,就开始计划中午的饭菜。嘴里哼着“在那遥远的小山村……”的歌曲,在灶房里晃动着她那倩丽的身影。

    这时,胖子慢悠悠地晃了进来。“你来干啥?不去监你的工?”冬月儿见他进来,不觉一怔。

    “嘿嘿,嘿嘿,妹仔耶,你这美妙的身材晃动得哥哥心里发慌。哎,昨晚想你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呢,妹仔,哥想你呀?”胖子厚着脸皮说。

    “乱说些啥哟,未必今天还在说酒话?”冬月儿把脸一沉。

    “嘿嘿,妹仔,我可说的是心里话,招你进厂时就看上了你,懂啵?昨晚真的没睡好,想你想的呢!”

    “你睡不好管我屁事。”冬月儿怒斥。

    “嘿嘿,嘿嘿,咋这样说呢,哥晓得你也喜欢哥,嘴上还留着你的唇香呢。早晓得你懂我,昨晚上就过来睡你了?嘿嘿。”胖子无耻地笑着靠拢了冬月儿。

    “给我滚开点哈?”冬月儿见他向自己凑拢过来,想起昨晚的情景,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   “哥就是喜欢你嘛,哥睡了你,你就是老板娘了嘛,嘿嘿。”胖子故伎重演,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冬月儿,一双肮脏的手就势捋住了冬月儿那对大奶子。

    冬月儿被胖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,昨晚上的胆大妄为,胖子把她的腰都抱痛了,今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,他竟然这样大胆和下流。她使劲想要挣脱胖子的束缚,但她娇小的身体怎么也无法脱身。而胖子的双手却肆无忌惮地在她丰满挺拔的乳房上丈量,这使冬月儿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,整个身子都快要瘫软了。而胖子却正在兴头,有使不完的力气,下面那东西也直挺挺地处在了冬月儿的屁股上面,随时都想突破隔着的那一层薄裤的防线。

    “放开,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人了。”冬月儿停止挣扎,平静地对胖子说。

    没想到胖子居然认为这是在向他妥协和退让:“你是不是也喜欢哥?”胖子问。

    “谁喜欢你了,恶心!”冬月儿就这样让胖子给搂着,虽然那胖乎乎的手还在她乳房上游走,她似图从紧揽的怀抱中挣脱。

    “我心里晓得,冬月儿,我这就要了你!”胖子见冬月儿没再挣扎,更加肆无忌惮地将她的脸搬转过来,臭嘴凑上前去,这家伙想要强吻冬月儿。

    冬月儿使劲挣扎起来,反而挑动起胖子更大的欲望,一双手开始从冬月儿的胸脯上往下移动,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腰带,使劲地解她裤带。冬月儿拼命挣扎,护着、抓着腰带不放。急不可耐的胖子突然使出最大力气,将冬月儿整个抱起,把她放倒在了揉面板上,冬月儿手抓脚蹬地厮打着,像一只被狼叼在嘴上的羔羊。

    “给老子住手。”随着一声喝令,一个男人洪钟般的声音在耳朵里炸响,胖子的身子被人从揉面板上给掀了起来。

    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的冬月儿定睛一看,谭七娃直愣愣地站在了身旁。

    “狗日的坏东西,大白天的竟敢调戏良家妇女,老子早就注意你了,欠揍的东西。”谭七娃提起就是一拳头,胖子顿时一阵天旋地转,紧接着脑门上又是重重的一拳,胖子开始晕头转向不知所措,一个踉跄栽在了地上。

    冬月儿从揉面板上下来,坐在灶前的凳子上嘤嘤地抽泣,女人的脆弱,一下子把她击得支离破碎。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。

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,看见是谭七娃,便凶神恶煞地说:“谭老七,你竟敢打老板,老子要扣你工资,你给老子滚球蛋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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